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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闲散诗人。

【翔源】偷吃芒果

/严浩翔x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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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私设我背锅

/不要上升

/全文6.4k+(是定时)



我可能会撞上流星

我的宇宙船可能会耗光燃料

但我会赌上所有风险去见你


正文


“怎么这么瘦了,一点儿没小时候可爱。”



张真源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男生的脸,想了想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01

“哥,别戳了,痒。”



男生埋着头闷闷地出声,尾音有点轻挑地上扬。



张真源在冬天致力于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圆滚滚的汤圆丸,在严浩翔眼中这就完全就是搭配审美力缺失的表现,可是又因为对方是张真源而莫名觉得实在可爱得打紧。



双标在爱意奔涌不息的眼睛里是常客。



刚打完一个喷嚏的张真源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前看不断往下飘的雪,想了想还是擦擦鼻子忍不住和严浩翔开口——



“严浩翔,我们下去打雪仗吧?”

“神经病啊,你感冒了打什么雪仗?”

“靠,好没情调的男人。”

“兄弟之间要什么情调?”



严浩翔仰头喝完一口热茶,刚把青花瓷杯壁的陶瓷杯放下,面前凑过来一张脸,眨着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他:“兄弟之间为什么不能有情调?”



“你……”



严浩翔的身子不可察地往后仰了仰,而后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日思夜想的脸咽了咽口水,随后克制下来抓着张真源的肩膀轻轻推了一把站起身——



“你想有就有吧。”



移步离开,转身的动作藏起爬上来的绯红色。张真源又趴回桌上去够到前头看已经铺了路挺厚一层的雪,不死心:“那去玩呗!”



“不去!”客厅里回答。



张真源感冒对于严浩翔来说是件很费力的事,这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叛逆期不听爸爸妈妈的话,唯独将自己说的句句乖乖输进脑子里。



他不喜欢喝药,因为“唇齿留香”。于是严浩翔捧着一杯苦棕色的药水进来的时候张真源本能地捂住鼻子,后来想想鼻子是堵住的,ok fine。



“999感冒灵,甜的。”



张真源半信半疑地接过来,刚抿上一口就被苦地皱起脸,瞟到严浩翔揣着手一脸不可商量的表情于是又放弃了想吐掉的念头,憋着硬是一口闷。



这个弟弟对付他的手段可多呢,生气了还得自己哄。



张真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哄他,但是感觉好像就是不去讨个好的话会后悔。



“你小子又骗我。”

“没有。”



严浩翔看着撅着脸白他的张真源忍不住笑出声,嘴上跑火车地应了句。真可爱,他想。



或许是从小到大类似于表白的字眼说多了,严浩翔真正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哥哥的时候还有些怀疑,不过后来渐渐带着私心在游戏的时候开玩笑话作表白,张真源也会配合地回答我也喜欢你啊,浩翔。



张真源觉得是玩笑,可严浩翔觉得是真心话。



服了,严浩翔你真是一点原则都没得。



“我想去打雪仗。”张真源又回到了这个话茬。



“不许去。”严浩翔不笑了,冷着脸威慑。



“可是我呆在家里好无聊啊~”

“那就看书,写作业。”

“去死吧。”

“看电视,打游戏也可以啊。”

“你好没意思啊严浩翔……”



张真源转过身不理他——可是真的很想打雪仗嘛……



无语的表情持续到那颗圆滚滚的雪球砸到严浩翔的脸上时——痛彻心扉的冰凉顺着脸颊轮廓蔓延开来,男生忍不住发了抖,立马用因为戴着手套而略显笨拙的手拨开被人体温度热化了一点的雪碎。



然后好不容易睁开眼了就是张真源保持着扔雪球的姿势愣在原地,脸上是不好意思地憋笑:“Sorry啦~我妹想到的……”



“张真源!”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啦!”

“你给我等着!”



严浩翔想自己真的没用,张真源一个不理自己的小前兆就会让他忍不住妥协。真想拿个手机把他傲娇的小样子拍下来当屏保,再看白色的雪来回旋转在两个人的欢声笑语中。



突然就感觉,一直这样,也挺好?





02

严浩翔是绝对的重度芒果过敏患者。



严重到什么程度?初三时有一次晚饭不小心被张真源一激动没拿稳的芒果汁瓶口沾上了嘴唇,晚上睡觉就被一身的红包包养醒,彼时还难受地挂着小豆子的眼睛给张真源看得还以为他就要去了,哭天喊地说要赎罪。



“芒果皮中的几丁质酶等易过敏成分会刺激人体皮肤黏膜,从而导致过敏反应,引起芒果过敏现象的发生……”



张真源把医生发来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读给严浩翔听,而后皱着眉头挤了一点药膏,转过身看着满身的红不知道怎么下手。



“妈呀,宝宝咱以后都不吃芒果了行不,太tm吓人了。”

“额……其实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痒,忍还是能忍的,我的过敏不致死。”

“我看着吓人。”

“……”



严浩翔垂眸盯着张真源浮动的发丝,人不安分地又来一句:“你为你哥着想着想,行不?咱这眼睛遭不了这罪。”



现在回过神来,从那以后再也没吃过芒果,甚至夸张到看也没看到过了。



张真源大概是觉得过敏途径是眼睛吧,有时候走过水果店,或是进去买水果,没一会儿严浩翔就会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被温热的手掌蒙住。



“不看就没事了。”



进入高三下学期的紧急复习时刻,班里乱哄哄地一团闹的要命,严浩翔刚喝完校医那开来的药——中午食堂饭后甜点有芒果,有个同学不小心端盆的时候没拿稳,砸他身上了。汁水溢出来溅到嘴唇时严浩翔就知道完了,又得痒上个一天。



他趴在满是卷子好不容易开辟出一块干净地方的课桌上睡觉,企图转移注意力不去感觉身上的骚痛。



张真源从前门风风火火地赶进来,眼睛一定位,智能小十字聚焦固定在埋头不知道干什么的严浩翔身上。



班里渐渐人少了,大多都到走廊上嗨皮或是联谊去了。张真源在严浩翔前桌的位置上坐下来,手里是刚刚跑到校门从老妈手里拿的药膏——那个是用过来效果最好的,中午一出事张真源就跑去打电话让人送来了,可让弟弟忍受了两节课他还是有些莫名的愧疚。



大概是以为严浩翔睡着了,于是张真源也跟着趴下来没吵醒他。



看见严浩翔略显锋利的棱角,张真源有些惊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仔细看过严浩翔,不知不觉已经长大变帅了啊,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又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怎么这么瘦了?一点儿没小时候可爱。”



“哥,别戳了,痒。”出声的那一刻张真源吓得手一抖,而后又回味出来对面人尾音里的轻挑上扬。



“啧,没睡就起来涂药。”



张真源忽地变了脸色,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没了刚刚心疼自家孩子的语气,大概是为了重新塑造威慑力而强硬了起来。



严浩翔乖乖地揉了揉眼睛直起身,眼睛朦胧地直视张真源,对方好像看到自己红了的半边脸心疼地不行,低头挤药膏的样子与当时第一次他自责担心的表情没有二样。



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不均匀地落在两个人身上,那是丁达尔效应,严浩翔想。



或许是弟弟直勾勾的眼神看地人不好意思了,张真源红着脸咳了两声:“咳,好热。”



“嗯,你脸好红。”严浩翔一本正经。



张真源无语地低了个头又抬起来,冰凉的黏稠体顺着他的指腹抹匀在严浩翔的脸上隐隐传去刺痛,他忍着。



“哥,你刚说我没小时候可爱了?”

“不是吗?小时候多听话,就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跑。”

“现在不听话吗?”



现在?张真源撅起嘴,爱生气,爱损人,不听他不理他的话就暗戳戳的阴阳怪气然后所有联系方式拉黑,总是拽拽的一副冰山酷哥的样子,喜欢教他做事。



“不听话。”张真源摇了摇头,抓起严浩翔的胳膊掀开衣服开始继续涂。



“哪儿不听话了?”

“哪儿都不听话。”

“张真源……”

“干嘛。”



严浩翔笑了声:“你有病。”



“干嘛骂我?你才有病吧……”



严浩翔不说话了,任由他哥在他手上抹来抹去的。其实他刚刚想说的是:那我以后听话点。可是话到嘴边出来突然变了味,不过又看见张真源疑惑暴怒的样子也值了,真的很可爱。




03

其实张真源对于高中的定义要比严浩翔模糊的多,就比如当严浩翔还在苦苦准备高考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摆烂。



辅导书被扔在课桌上的时候张真源撇起嘴,随手一掌打在刚往身边走的人的屁股上。头顶一声“啧”传来,张真源看都不用看就能想得到严浩翔此时恶狠狠龇牙咧嘴的样子。



“再一个月就高考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可以考的更好一点。”

“可是你哥我已经年段前十了耶。”



虾仁猪心。



严浩翔咬咬牙,手下也不能吃亏地拍了拍张真源腿侧,然后怕报复似的慌忙跑走了。



一直以来在他们两个微妙的氛围之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被打破的平衡感,而那一切的来源严浩翔觉得是张真源。他不知道已经无数次主动地表达过喜欢,但似乎就像游戏一样被张真源拨开在外,然后在腻腻地重复一遍他的话。



有来有往,严浩翔觉得麻痹。



然而高考,却又总是连接着什么。



日历上的日子里的红圈记号越来越近,学校的四周仿佛都萦绕着一圈迷雾,里头包裹着紧张。相对来说成绩没那么有把握的严浩翔自然是合不来节奏,没几天就倒下了。



从医务室里醒来的时候,坐在病床边托着下巴看他的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而后目光里沾上了欣喜:“醒啦?”



“有点口渴。”

“喔。”



就着张真源的手喝下去一口水,严浩翔又躺回到病床上。医务室离操场近,此刻还有班级在外头搞体育锻炼,吵吵嚷嚷地细小的声音不断地传到里头来,严浩翔皱了皱眉头,下一秒耳朵就被温暖的手捂住。



“兔崽子,你晕到的时候吓死我了。”张真源冷着脸翻白眼给他看:“怎么芒果又过敏,人还有低血糖?那么多病,烦死了。”



“那你别管,我又没要你管。”严浩翔也白他。



“怎么还顶嘴?”

“你先说的。”

“我跟你赌气。”

“我也和你赌气。”



张真源拿他没法子了,捂着严浩翔耳朵的手倒是没放下来:“还睡不睡?”



“睡……不睡了。”严浩翔撇了他一眼,抬手盖在张真源的手背上,交叠地放着。后者见他动作以为要自己捂,刚想抽出手又被人拉着按在原处,不解地歪了歪头,看严浩翔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又噤了声。



严浩翔却在想,晕倒的那一刻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张真源,醒来时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张真源;晕倒前听见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张真源的,醒来时听见的第一句话也是张真源说的。



现在紧紧捂住的那两只手,也是张真源的。



“哥,哥?”

“嗯?”

“……没事了。”



你还在我身边,那就没事了。



高考前一周,班里莫名轻松起来,甚至开始安排考完那天晚上要去哪里聚。班里向来最会出主意的小个子男生说要去大饭店聚餐,有人开玩笑问谁请客,张真源无意间瞥见走进来的班主任,小手一指:“班主任请!”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围成一团的学生和拿着保温杯以及讲义的老师面面相觑,严浩翔反应过来,带动气氛地举起手:“老班请!”



“老班毕业请吃饭!”

“我们请客老班付!欧耶!”



班主任被一群活宝逗地合不拢嘴,暂时由离别带来的伤痛散去,对这个班级的厌恶好像也跟着走了大半。



严浩翔曾经无数次吐槽过这个班又吵又烂,自习课蚊子声多的要命,作业满地抄,一点儿没有学习氛围,然而现在,他目光落在笑脸盈盈的张真源身上,突然就觉得自己曾经想的那一切都是那么地错误可笑。



“严浩翔,你想什么呢?”张真源转过头来,见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严浩翔,迷惑地问。



“啊?没有,你……你头发上有橡皮屑,跑哪个地上滚过了?”



他红着脸一手捂着嘴咳了一声,一手移到张真源的头发上掸了掸给自己找补,顺便还借机摸了摸他的头发,一举两得。



“你是不是舍不得啦?”

“瞎说?我会舍不得?”

“嘁……死鸭子嘴硬。”




04

高考那天没有想象中的激动紧张,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校门口和家长打完招呼,然后平静地踏入考场,偶尔有汗水滴湿下发的卷子,但尽管如此,还是毫无波澜地度过了考试期。



严浩翔在考完政治的那一刻突然就感觉有些如释重负,明明紧张感根本没有充斥考场,但就是莫名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用后来张真源的话说:“是因为你放下了整整三年啊。”



张真源的考场在一楼,于是比他更早出校。严浩翔拎着透明笔袋,额头上的汗不自控地流了下来。接近校门口的时候,那个和他穿着同样衣服,正低头拿着手机的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地抬头,目光对视上。



“浩翔!快过来啊!”



“来了。”严浩翔回答,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说给张真源听的呢,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六七月份的夏天是真的很热,尤其是在空调房里待多了之后,感觉冷热不协调,阳光照在皮肤上也刺刺地巨难受。



后天学校要集体组织毕业晚会的消息打破了之前学生们约定的聚餐,班主任倒是开心,少付一份钱。



张真源爱玩,于是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让母亲变了车道,而后转过头跟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的酷哥说:“我们去中心市场玩吧?”



严浩翔看着紧紧相握的手,有些不太自然。



于是在四楼的一个手打虾滑店门口,他悄无声息地将手挪了出来。本以为张真源没注意,可没想到下一秒人就付完钱转过来看他,不说话。



“干……干嘛。”

“怎么不和你哥牵牵小手啊?小时候你不是老喜欢牵了?”



“你都说了是小时候了。”严浩翔眼神飘忽。



“现在不是小时候吗!你才多大啊小老头?”

“你才小老头。”

“没情调,真无聊。”



张真源撇了他一眼,转头从老板手中接过虾滑。热热地还冒着白雾,严浩翔比他哥稍微高个几厘米,低头就看见张真源红红的小嘴撅起来往上头呼呼,然后才放进嘴里嚼,嚼地脸颊也鼓鼓的。



严浩翔眨了眨眼睛,伸出手:“那……接着牵?”



张真源咀嚼的动作慢下来,目光在严浩翔停在半空中的手上停了几秒随后“啧”了一声,傲娇地说了句“不牵!”,就自顾自端着虾滑继续往前走了。



严浩翔,你糊涂!他打了打自己的脑壳。



三楼有个首饰店,张真源在那里买过平安符——买过两个,一个是给他自己的,一个在高考前一天晚上跑到严浩翔家楼下给他了。



那天晚上严浩翔还一身怒气地嫌弃张真源这么晚还叫他下来,结果看见人亮晶晶的眼睛气就消下来一半。



“干嘛?”语气略有无奈。



“当当当当!我给你送玉来了,手伸出来。”



严浩翔听见张真源的话就下意识做动作已经是身体机理的习惯了,于是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伸了出去,再低头看的时候就是张真源认认真真地在路灯下给他扣链扣。



“高考这玩意能戴进去吗?”

“单纯的玉应该没问题吧,上头又写不了字。”

“你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这东西?”



张真源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哥哥对你好还要理由了?戴着,不许摘。”



自以为很霸道的语气配上撒娇的脸,严浩翔栽地彻彻底底。



“当时就是在这给你买的平安符。”张真源看着关闭的店铺门,脸上写满了“好可惜”三个字。



“确实挺管用,我感觉我考试的时候下笔如有神。”

“真的吗?”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

“果然还得是我。”



张真源吐了口气,又转身对着严浩翔递出那盒虾滑,买来的时候有十个,现在还剩下四个,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剩下的给你吃,吃完记得扔了。”

“?好处倒是全给你占着了?”

“那小的就是要让给大的吃,孔融让梨不知道吗?”



严浩翔认命地接过来,就着张真源刚咬过的叉子吃,接着又塞了满嘴咿咿呀呀地问:“那怎么要我扔,你是哥哥,帮弟弟扔个垃圾不行吗?”



“我付的钱。”张真源挑眉。



“……”




05

学校举办的毕业晚会确实很盛大,被学生吐槽了好几年的穷在这一刻终于挽回了颜面。



酒店是市中心的高级店,包了9个大场,14个班分批坐。热闹场面张真源见的多了,可眼前这一个,却让他莫名有点难受。



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短袖+运动裤,张真源出来透气,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头,在酒店后花园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那个被张真源一秒猜到的人就在余光中坐下到他身边,扭过头来看他。



“突然有点难受。”

“怎么了?舍不得?”

“嗯。”



张真源仰着头,难得地不和严浩翔犟嘴。天上月亮迷迷糊糊地被一层云遮着看不清真切:“你说我们这一高考完的确是解放了,可是这些老师同学分开了,到还真有些难过呢。”



“你怎么想的这么悲观啊,”严浩翔笑出声:“只是毕业了又不是去了。”



“可是我们毕业了就是各奔东西了啊,以后想见面就很难很难了。”



说到这儿,张真源停顿了几秒,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复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把那句:严浩翔,咱俩以后还能经常见面吗?问出来。



他显得有些惆怅,一下又一下地叹气。晚风吹进短T里鼓起一阵,像冬天时裹得胖胖的小肉丸,严浩翔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嗯?”



张真源转过来,眼神似是引导他说出应景的下一句。严浩翔看他入了神,呆呆地滞了几秒又接着说——



“我喜欢你,张真源。”他眼神坚定又明亮:“这次不是开玩笑,你给我当真点。”



附在月亮表面的云奇迹般的散去,于是挣脱牢笼的月光争先恐后地洒在坦明心意的少年脸上。张真源消化了一下严浩翔的话,随即反应过来憋着笑扭回头去:“哦。”



他在干嘛?哦是什么意思?严浩翔云里雾里,又看见张真源拍拍裤子站起来,手上薅了一把沙子往他身上砸。于是那样的一个夜晚,两个青春洋溢的白色少年背影一前一后地追逐奔跑,荡漾着笑声和渐行渐远的对白——



“你哦什嘛!过来给我亲一下啊!”

“追到我就给你亲啊!”

“那你跑慢点等等我!”

“偏不!”





END.

后续在这:《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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